苏简安别开视线:“已经没有意义了。” “那好。”苏亦承的手用力的握成拳头,“我们就这样纠缠一辈子。”
酒会仿佛是被陆薄言镇住了,穿着西裤马甲的侍应生都停止了走动,每个人的视线都愣愣的焦灼在陆薄言身上。 苏简安和江少恺躲过了保镖,却躲不过无孔不入的媒体。
洛小夕明白了,方法是苏亦承想的,他不愿意承认自己也有这么一天,所以不说。 洛小夕摸了摸自己的头发:“你怎么一点都不意外我把头发剪了?”以前,全身上下她最宝贝的就是那头长发了。
“好。”韩若曦说,“一个小时后,林民路的XX会所,记得准时到,我不喜欢等人。” “……”
原来有这么多事情,苏简安丝毫不知,她心中的一些疑惑也终于有了答案。 苏亦承一眼看穿苏简安的绝望,提醒她:“简安,你现在不是一个人,这也不是你和薄言的结局,凡事往好的方向想。”
洛小夕一度以为她和苏亦承在一起就是抓住幸福了,然而仅仅一个晚上,她就失去了所有。 “所以,你就对我冷淡,阴阳怪气的跟我说话,甚至怀疑我和江少恺?”苏简安笑了笑,“不过你怀疑的也没有错,现在我和江少恺真的在一起了,你是不是应该大方一点祝福我们?”
洛小夕的手悄悄收成拳头,急速跳动的心脏快要从喉咙眼一跃而出,她几乎想要逃跑。 苏亦承皱着眉看着她,“别叫了。”
第二天。 洛小夕却心疼苏亦承被拒绝,“那他明天要是还不肯见你,就算了吧。等他气消了,你再试试看。”
“我最后问你一次,你到底瞒着我什么?” ……
沈越川带着她走开,把她手上的鸡尾酒换成果汁,说:“别拿鸡尾酒不当酒,喝多了一样会醉。你要是喝醉了,我肯定会被收拾。” 在她的记忆里,这家餐厅是全市味道最好的泰国餐厅。
“陆太太,原来那天你在酒会上说要苏小姐死,不是开玩笑的吗?” 一切妥当,已经将近十点,苏简安看着陆薄言的侧脸,突然生出恶作剧的心思,靠得他很近的讲话,气息如数熨帖在他的脖颈侧边。
“她刚刚睡着了,你先别上去。”唐玉兰拉住陆薄言,“坐下来听我说。” 陆薄言不记得年会有对韩若曦发出邀请,微微一蹙眉:“你怎么会来?”
“那我们有什么方法?”洛妈妈瞪了洛小夕一眼,“你说走就走,把我跟你爸扔在家里,人家至少考虑到我们了。” “你是闲的。”江少恺脚下一蹬,连人带办公椅滑到了苏简安身旁,“别瞎想了,有空不如帮我拿个主意。”
苏简安拒绝去听:“我不想知道。” 苏亦承很欣慰苏简安终于察觉了,问:“你打算怎么办?我不可能让你胡闹了,薄言要是知道,肯定会来把你接回去,我不能拦着。”
半个小时后,已经是深夜十一点。 “我们出差一般都只能住招待所。就算我想去住酒店,其他同事不一定想。我们是一个队伍,一个人搞特殊不太好……”
不过要不要跟他唱反调,那就要另外说了。 “怎么可能够?”韩若曦葱白的手指点了点陆薄言的心脏,“我想要的,是住进你这里。”
在洛小夕感觉自己要窒息了的前一秒,苏亦承松开她,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:“几点了?” 她用力的眨了眨眼睛,把泪意逼回去,下车。
时值深秋,畏寒的人已经围起了围巾,苏亦承到民政局门前的时候,额头渗出了一层薄汗,额际的黑发微微湿润。 答非所问,洛小夕有点跟不上苏亦承的节奏:“什么?”
苏简安心情大好,跑过来挽住陆薄言的手:“婚礼的事情,你确定不要我帮忙吗?” 她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警察局的,解剖工作扔给江少恺,自己躲在休息间里一张一张的看那些文件。